第十八章 关东见闻（一）

从敦贺到越后的直江津町其实也不远海路400来海里，按照船队一时辰40多海里的速度，中间在能登的轮岛町停了一天，所以在9月19日才到达直江津

春日山城在港口西南处的山上，远远就能看到山顶的天守阁泛着金光

长尾景虎也就是上杉谦信是张信来日本最好奇的一个人，年纪轻轻能力又那么强，如果命再长点，未来日本是谁的还不一定。作为北陆乃至关东数一数二的大城，这你还是非常繁荣，至少在规模上、人口上超过了敦贺

既然来了那就要好好逛逛，在码头不远处一株松树下围着一群村民。人墙内中央有一头牛、一个男人。男人风采类似武士，但却全身散发出风尘仆仆、疲累不堪的神色感觉和蜂须贺小六有点像。

若不是腰际上交叉佩戴有代表武士身份的长短双刀，一定认为是个叫花子。

男人口中喃喃念着各种开场白，并跳起了能舞，整个人弄得神神叨叨，并不时念出一些咒文，低声喝道：

“看好！再开始，我要吞下这头牛！”在场所有看官，皆无言地点头。

“看着我的双眼！“www.quyn58.com 光喜小说网

村民们情不自禁被男人那锐利眼神所吸引。看着看着，男人的眼睛越来越大，似乎要将众人吞噬进去一般。男人牵着牛鼻，逐步往后退。他身后的人群，也逐步为他开出一条路。最后，人群变成一排横列，聚精会神地看着男人与牛。

就在众目睽睽之下，男人开始表演“吞牛术“。在村民眼中看来，那么一头庞大的牛，先是后足不见了，再是牛身不见了，接着是前足、牛颈、牛头不见了，最后，男人口中只剩下牛角与牛鼻。

众人看得呆若木鸡，瞠目结舌。冷不防，顶上传来一声叫唤：

“骗人！骗人！那家伙只是趴在牛背上！他根本没在吞什么牛，你们不要受骗了！”

村民们这才如梦初醒，定神细看。果然不错，男人只是趴在牛背上而已。

男人抬眼瞧了一下头上松树。原来，松树枝头上，坐着一个行商，正在哈哈大笑，幸灾乐祸。

“各位看官，既然法术破了，在下再来一招‘开花术’吧。”

男人从怀中取出一粒牵牛花种子，搁在手心上，继而拔出腰际短刀，在地面挖了一个洞，郑重其事地埋下种子。之后，卸下身上的斗篷，盖在种子上。

“看着！要开始萌芽了！”村民瞪大双眼，凝视着斗篷。男人翻开斗篷，土中果然已经冒出两片牵牛花嫩叶。男人时时抖动斗篷，翻来覆去之际，牵牛花逐渐伸长茎子，缠绕上松树。不一会儿，茎上长出花蕾，顶端开出一朵大红花。

“花开必谢，在此徒费工夫等花谢，不如先摘下。”

男人道毕，抽出长刀，快如闪电般斩下红花。咚的一声，红花掉落在村民眼前。与此同时，缠绕在松树上的花茎也消失了。顿时，松树下欢声雷动，掌声四起。男人牵着牛，冷笑一声，扬长而去。待村民收回视线，回到地面上的红花时，才猛然惊觉，原来，那朵红花，竟是原本坐在松树枝头上商人的头颅。众人当下抱头鼠窜，仓惶而逃。

张信：猴子（这时候张信已经按照后世习惯叫藤吉郎了）跟过去把那个男人叫过来。

很快藤吉郎跟了两条街后拦住了男人，男人这次赚了几百文钱准备好好吃喝一顿，可突然被一个半大孩子拦阻，他有些气恼，可看着对方穿的衣料非常贵重也不敢生气。

藤吉郎：看你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，怎么如此低三下四卖艺赚钱。

男人：我倒是想去做武士，可我是个没有背景的野忍者，这还不如海贼呢，哪里有人会要我。

藤吉郎：你跟我来，我家主人对你有兴趣，你是否敢来一试

男人：我有什么不敢，我身上就几百文，还怕你抢我不成

跟着藤吉郎，男人来到刚才码头的一个茶肆里，就看见一个贵公子，旁边跟着十几个看着很厉害的人。

藤吉郎：主人，我把那人带来了。

张信：辛苦了，你去喝茶吧。

转头张信跟男子说：我看你的幻术水平很强啊，跟果心居士有的一拼啊。

男子：果心啊，我们算是一个师傅教的，只是他幻术比我厉害，我武艺比他好。

张信：哦~~这么说来你还是一个了不得的人，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。

男子：我。。。弃忍加藤断藏。。。

张信一听，哟呵这人啊，游戏里这可是在野必招的忍者人才啊。没想到让自己捡漏了。

张信：是你啊，果心居士跟我说过你，没想到这里碰到。我给你50俵的薪俸，你暂时做我的暗处护卫工作如何。

（在江户时代的日本是属于米本位经济，也就是说收入都是用大米来计算的，大约1石＝2.5俵，普通武士的年收入大约是32俵。）

一听自己有这么高的俸禄，而且这个贵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，立刻答应给他做事。再说了自己现在穷的饥一顿饱一顿，没得选了

这时候张信问：你对长尾景虎了解多少。

加藤段藏：冒昧问一下，主公您是武田家的哪位？

张信：这个你不必知道，我就是要了解了解他的情况。

加藤段藏：我潜入春日山城几次，都没有成功，但也发现长尾大人深入浅出，很少人知道他具体住哪个房间，而他到现在也没有妻妾侍女，所以也无法知道他具体的情况。

当天夜里张信住进了春日山城最大的游廊也就是红灯区

在游廊里，游女被分为好多等级，最低等的是普通游女，而最高等的就是花魁。很少有人愿意当游女，因此，大多数游女是被卖到游廓里的，这些游女基本上一辈子都要待在游廓里，不得随意进出，更要严格遵守游廓的制度和规定。

有很多普通游女因为服务价格便宜，所以是低端客人随意挑选的对象，常常还会因为客人而染上花柳病，继而殒命身亡。而游戏中的花魁则不同，她们是从小就被精心“富养”长大的，吃穿用度十分讲究、装扮和住处都非常精致华丽，不但要学会茶道、乐器以及花艺等端雅的传统知识，还必须接受严苛的训练，掌握从容的气度和高雅的谈吐才算合格。

低阶的游女是客人们出钱就可以随意挑选的，而花魁则不同，拥有美貌且高雅非凡的花魁是男人们争着想要一亲芳泽的对象。这就是妓和娼的区别了

实际上，客人想要见到花魁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，凡是想见到花魁的客人。必须先通过老鸨的3关考验，而即便是被考核通过，花魁手中却握着决定权，即花魁对客人不满可以选择拒绝再次见面、花魁如果感到被怠慢就可以随时终结对某位客人的服务。

因为自小培养一名花魁会让游戏的老板花费无数，所以当花魁养成后，便要将这笔巨资从客人身上赚回来。花魁高贵稀少，她们不必主动接客也不必随叫随到，而是要通过老鸨的“华屋测试”来甄别客人是否高贵多金，随后再决定要不要同客人见面交往。

“华屋”是什么呢？其实，华屋好似一个“高级会所”，在那里，客人必须通过购买“茶点”、“酒水”，甚至是花费巨资设宴招待大群游女，以显示自己的过人财力。在一旁观看的老鸨会暗自估量客人的经济实力，并据此而找到相应条件的花魁来与之会面。但这次会面只是单纯的见面而已，花魁会以“千里巡街”的方式来到华屋，只与客人相对而视，不可相互交谈。

如果客人对推荐的花魁还算满意，那么他还必须再次到华屋来进行一番大手笔的消费，来向花魁表示自己的诚意。若经过初次见面，花魁也对客人印象良好，那么花魁就会再度来到花屋与客人相见，但这次相见双方可以进行短暂的交谈。通过问答交流，花魁将最终决定是否对这位客人进行服务，如果花魁感到满意，那么当客人第三次上门，就可以直接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了。

一个客人只能对应一个花魁，不能重复选择、重复占有。但花魁则不然，她可以分时段地约见不同的客人，一旦对哪个客人不满意了，就可以直接表达出以后不复相见的意思。看来，客人即便是有钱也很难得到某位花魁的服务，日本花魁的地位和选择权真的很厉害啊！

日本的花魁虽然能诱使客人一掷千金，但那些钱统统要归游廓老板所有，因为此前培养一名花魁就已经花了不少钱，这些费用都要变成花魁所欠下的债，能真正落入花魁钱袋里的钱真的很少很少，除非这个花魁真的像摇钱树一样。

可就在这个红灯区，张信带着疋田闲逛时候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，一路跟随。。。

在一个小店旁张信把那个人拉入巷子里，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被张信按住壁咚强吻了下去。

良久，那人推开张信才发现：新之助！

张信：辉夜姐姐，你可让我想死了。。。

辉夜摸了摸刚被张信亲过的嘴巴嗔怒到：你这个弟弟，怎么一见面就如此轻薄于我。

张信：我会负责的，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，我明天去提亲。

辉夜：跟我提亲怕你不敢，我姓长尾。成立那位是我哥哥。

张信：我去，你丫长尾景虎他妹啊。。。。那又怎样，他妹就不嫁人了？

辉夜：我要嫁人也是嫁给能带给长尾家利益的人，不是谁来就可以。如果可能甚至会让我和武田家联姻

张信：不会的，我情愿信长尾景虎是女人，也不信你们两家会联姻。。。

辉夜：额。。。怎么这么笃定。

张信：我只是信武田信玄的野心不会放弃越后不要，不解决越后他根本别想成就霸业

辉夜：看来你很懂啊。

张信：这点东西没事我就研究，对于各国态势还是了解的。你哥应该休养生息，伺机而动，而不是跟武田家硬钢，打仗需要大义，需要利益，需要实力，不然怎么拉盟友和自己人一起做事。现在长尾家纯粹靠你哥哥一个人撑着

辉夜：那你说长尾家该如何。

张信：稳住武田，向东发展，拉拢更多小弟、发展更大地盘之后碾压武田。

当晚张信牵着辉夜的手闲逛闲聊了很久，最后才把她送回家。。。最终离别时候还大大的吻别了一下。

谁知道第二天，舟川屋的人跑来汇报，春日山城的中奉行藏田五郎佐大人邀请过去谈合作

张信正准备过去，突然角落传来一个声音：主公你最好不要露脸，免得被人认出来。

张信这时候才注意角落房梁上蹲着一个女忍者，仔细看过去就是林月如。

张信：林月如，没有陪你六角哥哥，听说他最近又纳了一个侧室

林月如：你。。。。六角家人丁单薄，纳几个侧室怎么了，你不也纳了几个。

张信：说说，纳了哪个？我除了一个正室，好像其他都没有吧。

藤吉郎：主公，我看林姑娘啊，这是故意气你呢。

一个时辰后，此次是舟川屋的番头舟川又兵卫带着众人前往春日山城，张信则是化名为野原新之助

春日山城是一座完全修建在山中的城堡。

从山脚走了半个时辰才到的三之丸大门，大门整体用硬木做成，表面还做了铁皮，物理和魔法防御都很不错。

藤吉郎：这个城还真难拿啊。

张信：这是山城自然难拿

藤吉郎：不过我看也有问题，此城的人为了风景载重了很多树，虽然有很多坚木，但中间还是混了不少松木，如果未来我带大军杀来，围山放火，即使烧不毁城池，攻下此城也就不难，只是以后这个城就不能要了。

几人来到大门口，按照交出了所有的武器，其他人无非太刀、胁差，而张信身上：一把长刀，短刀，火枪，飞镖，飞刀，手弩甚至还有2个焙烙玉

城门的所有侍卫都过来围观：这不说是商人还以为是他要来攻打这里。

会谈的地方在二之丸家臣长屋，这里跟住在乡下的武士院子不一样，乡下的武士房屋更大，还有院子，收入不高的武士都会在自家院子种一些菜。

而这里除了门口的几十平小院子直接就进房了，在房门口藏田五郎佐亲自迎接的众人。

并且藏田五郎佐还把几人带到自己的茶室，可谓比较重视。

藏田五郎佐：上次去你们的敦贺时候见到一个叫玻璃的玩意，长尾大人及很多家中大臣们非常喜欢，并且领内很多有钱人都喜欢这个，所以我想你们把这个商品在越后的销售权包给我越后屋（藏田五郎佐是越后屋大老板，也是上杉家的财政+贸易管理家臣）

舟川又兵卫：这不是不行，不知道藏田大人愿意出多少利益。

藏田五郎佐：我家欲用青苧的优先专卖权和加3成配额换取，你看如何。

舟川又兵卫：玻璃的利益何止万贯，而且我方正在朝鲜、大明获取更好地布匹货源，青苧不一定张信大人会当回事

舟川又兵卫：我此次前来还有别的事情，大明地大物博，日本向往已久。而日本地小山多，物资匮乏，可日本的硫磺、苏木、红铜、腰刀却是大明人士非常喜欢的。张家所在之地缺少这些，可正好越后、羽奥之地盛产此些，而如果长尾家有这些，我们会用所有你们看的上的物资换

藏田五郎佐：几位稍等片刻，我进城跟主公汇报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