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坦白身份

小燕子与紫薇回到漱芳斋后，就开始准备明日出宫应当带什么东西。

紫薇说，“大杂院老老小小吃饭都困难，我们带点金银元宝吧？”

小燕子说，“金银元宝太显眼，可以带上几个，不能带多，可以再给他们带点首饰，可以让她们戴，没钱时还可以当了。”

紫薇点点头，可以。

于是两人在漱芳斋库房里扒拉那些金银首饰，能带上的，好带的都给塞包袱里。一整个包袱里，都是金银财宝。

半晌过后，二人瘫坐在地上，彼此对视一眼，眼里尽是笑意。两人也不起身，没形象的靠坐在后面装财宝的箱子边。

“小燕子，其实和你相处久了，我发现，你并不是没有文化的人。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，你说话总是颠三倒四，经常说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。

但是这段时间和你相处久了，我发现，你说话做事很有条理，而且对宫廷礼仪学的也很尽心尽力。小燕子，究竟是你变了，还是？”

紫薇不是傻子，反而她有着七窍玲珑心，她对于情绪，对于文化知识方面很有见解。一个人懂不懂知识，看她平时说话就能看出来。

不懂知识硬装出来，就跟以前的小燕子一样，成语可以用的乱七八糟，说话总是颠三倒四。

懂知识却装成不懂的样子，也是很难伪装的，毕竟，经常说话能看出来，会下意识的利用名言典故或者成语，说话是有条有理，有理有据的。除非是，经历太多，对这些说话技巧信手拈来，否则很难装出来。

不过紫薇觉得刚认识的那个小燕子，没有这个本事。所以她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坐在自己边上的人。

小燕子知道自己可能会暴露，却也没想到这么快，更没想到紫薇竟然会直接点破。她咂咂嘴，不知该怎么说。

“那我若是告诉你，原来的小燕子已经死了，我是来自异界的鬼魂，你信不信？你怕不怕？”潇颜坐姿随意，笑了笑，说出一段似真似假的话，眼里带着泪光，莫名的，她想家了。

紫薇闻言，瞪大了双眼，不可置信的站起来，打量坐在地上的女子，眼里有着惊讶，还有难过悲伤。

见紫薇这惊吓过度的样子，潇颜忍不住抿唇轻笑，漫不经心道，“我跟你开玩笑呢，你还当真了？”

紫薇抿抿唇，认真道，“我觉得你说的是真的。原来的小燕子，真的死了？是死在五阿哥射来的那根箭下么？”

潇颜没想到她接受能力这么强，还以为她会摸摸自己的脑袋瓜，认为自己是在说胡话。或者是大喊大叫，把自己这个“鬼魂”，拉出去烧了呢。

她设想过很多种，唯独没想到紫薇那么平静，只是眼里带着悲伤的问她小燕子是不是死在了那根箭下。

她沉默半晌，想起那个性子大大咧咧，说话做事毫不顾忌，却有一颗热心肠的女子。潇颜沉默的点了点头，眼里带着莫名的难过。

怎么说呢，本来清穿到异界的她，还没想到原来的小燕子去哪了，如今被问了才知道，原来剧里那个活泼恣意的少女，终究不在了。自己是潇颜，不是小燕子。

紫薇突然蹲下，抱住同样面露难过的潇颜，连声道歉，崩溃的哭喊道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，我不该让你独自一人替我冒险，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呜呜呜呜。”

潇颜任由她抱着，没有说话，她知道此时的对不起三个字，不是说给自己听的，是给她听的。

“小燕子，对不起，我对不起你，我太自私了，自私的让你拿生命冒险为我递送东西，我真坏，真过分，你回来带我走好不好，我对不起你，呜呜呜。”

紫薇抱着小燕子的身体，压低了嗓音哭喊着，一想到小燕子因为自己要往宫里递送包袱，而被箭射中，甚至在被射中时，还强忍着见皇上，问她可认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。

一想到此，紫薇就感觉心如刀绞，痛彻心扉。她对不起小燕子，她害死了小燕子，她愧疚不已，却又无能为力，只恨不得用自己的生命代替她。

潇颜任她抱着哭闹，靠坐在箱子旁边的她，只感觉屁股都坐麻了，紫薇依然不停歇的哭闹，听的她都觉得心酸。

她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背，“好了好了，别哭了，也许，她没死，只是去了我的那个世界呢。那儿虽然没这里好，但是生活自由，还有个幸福的家……”

紫薇闻言，抽抽搭搭的哭泣声，渐渐停歇，放开被自己又搂又抱的身影，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，满怀期待的看着她，沙哑着嗓音问道，“你说，她会在哪？”

潇颜感觉身上黏腻不堪，也觉得地上着实太凉了，站起来后，也把瘫在地上的紫薇扶起来，跟她说一句回房再说。

于是两人尽量避开宫人的视线，偷摸的回了房间。